Sunday, April 15, 2012

那些日子,與阿強叔在面子書上的'辯論'貼

(雖然有點雜燴,不過我還是要放在這裡給各看官閱讀,也給我作個記錄...畢竟我也花了時間和心思寫出這些辯論點...我也精簡地把我的想法寫入我的華教第二篇稿《华教vs国族论的攻防略》 )


強叔,不管那是不是叫‘目的’,‘溝通’是先決條件我的分析是,目前的‘分歧’是因為長久以來各群體各自表述,缺乏溝通交流,以致不瞭解,甚至誤解華教運動。所以,這個‘分歧’會因為缺乏‘溝通’之下而越變越大。在溝通和交流的當兒,我們也會檢驗自己的立場和應該隨著時代改進自己的論述,去反駁對方的觀點和指責。當我們聆聽和瞭解到對方對國民團結的憂慮,我們要試圖說服他們的是,他們的顧慮不該存在和多元源流教育制度是對馬來西亞的多元文化多元種族社會絕對是好事。

對於他們指責我們的華校有種族排他性,我們需要運用‘溝通’這‘手段’來論證我們華校其實一直以來是大馬國民教育的一環,門戶開放。所以我說,去種族化的華教新論述,是比較可以比較讓中間的民眾和反對多元派能信服的,避免華教會面對更多種族化和沙文主義的罪名和指責,避免反對派的國族論述占上風進而帶來政治施壓。

論述歸論述,華教運動要做的,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在思想上與行動同步改革。董總和林連玉基金會帶領的華教運動各有思想分歧已是不爭的事實。我本人比較讚賞的是後者,由主席拿督杜乾煥代表的是‘跨出去’進步開放的華教運動 - 他們主動結合其他相同相同和不同性質的跨族群NGO,以社運的方式進行運動和在關鍵的議題上勇敢地拉攏朝野雙方尋求政治支持。而董總是代表保守的,內向(大部份時間只向華社喊話,而華社以外的人士完全不瞭解不知情)的華教運動。現在他們更被動,領導人面對誠信問題,甚至也許已被在朝政治滲透而呈現的政治假中立。

對於很多保守派甚至不願意‘跨出去’‘溝通’,也不願意檢討目前運動的方向和論述。這明顯對華教運動不利,讓‘國族論’利用存在(但沒被解釋清楚)的偏見開始政治施壓,佔據了道德興論高峰,那是我擔心的,而想要扭轉的。

溝通,有時候不只是要瞭解,也是在減少誤會分歧和解決問題。如果很多華教人士選擇不溝通,只就是個問題了。那麼,叫他們溝通變成達成‘目的’的第一步,你說對不對?如果選擇了溝通,那種溝通的方式是像早前的’雙王‘辯論的各自表述,有辦法增進瞭解,減少分歧解決問題嗎?人家擺明了說我們華教是種族化栽培種族主義的,我們需要怎樣的反駁?不用正面回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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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包括了說服的工作針對對方的謬論作個反駁即使沒有立刻把他們弄得心服口服也讓看官們看得出我們的道理有利於我們將來的運動目標和策略運用。

你對我的說法的假設似乎是:我去溝通好像我去投誠對方放下我的原則去遷就對方真的是需要這樣的馬華溝通方式嗎如果我知道我是有很強硬的理由相信我們多元源流教育體系不是造成國民不團結的理由為何在溝通|討論|辯論時要放棄自己的立場去迎合對方呢我有說過對方很有道理嗎他們說服不了我但不代表他們說服不了其他的看管和拉攏新的支持者啊這是我的擔憂

我哪裡有不贊同你要用華文來進行你的日常生活方式問題是你要用怎樣的論述來捍衛你的權利啊perkasa也一樣說他們要爭取更多的馬來權益啊因為他們也認為這是他們在馬來西亞憲法下的權利所以要繼續這樣的生活方式。我們有沒有批評他們?有。我們有沒有嘗試將perkasa成員拉攏過來成為我們的支持者?沒有。我們要告訴廣大的馬來西亞公民看官們,他們是無理的,不對的,種族主義的。

現在批評華教的,差不多開始以我們批評perkasa的方式來進行。我們當然知道這是有十萬八千里遠的差別。問題是,我們知道而已,就夠嗎?我們的回應可以是這樣的嗎:哦,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我的權利我的選擇(雖然我要公家,也包括你們這些批評者繼續支持我這樣的選擇),你們不給啊?切記,這是國家社會公共議題,不是你今天要在家裡講什麽語言,煮什麽,要買什麽傢具等等的私人課題。

問題現在不只是認知我們社會存有差異。我們知道要容忍,可是人家不要容忍要來攻擊我們,我們不能再消極地容忍堅守城池,不未雨綢繆擔心有天權利不保城池失守。我認同你的生活方式的選擇,沒有質疑過這點,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有怎樣的論述來回應對方揭露他們的謬論(來繼續要公家維持你的生活方式的選擇)?我覺得你在這方面對我的說法有誤解。我們其實在同一陣線(要保留多元源流教育多元文化),但我支持以新論述新策略積極反駁國族論支持者的攻擊,而你不贊同。你是不贊同我欲提倡的華教新論述有助於華教運動,那你認為華教運動的出路是什麽?不改變,墨守成規嗎

我認同你說的假如我们涉猎过基本的文化理论,我们会了解语言从来就不只是沟通工具而已,它代表着一种文化.
社会中的任何一个群体,都存有主动或被动的排外性,因为它们都因价值观而结合.”

你要用反對者共同的語言講才有效啊!對我講,我認同,又有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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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叔啊,你是一直用‘權利論’來抗辯。我知道你有這個權利,對手也瞭解也可能承認目前你也有這個權利。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要推動興論來求政改,以後你的權利還能不能繼續存在,我就不敢擔保。

第一,他們也可以說他們也有權利過著他們理想中不分裂不種族化的統一教育體系。對於現實社會里有很多權利vs權利的衝突與矛盾,你要怎麼解?只是說我有權利這個那個就夠了嗎?他也有權利爭取他要的權利啊!

第二,權利並不是與生俱來然後就永遠不容被質疑的,要常常放在社會規範發展的脈絡里來檢視。以前80年代或更早前在大馬非巫裔男人可以擁有娶多妻的權利,現在呢?(女權平等抬頭的勝利)從前在美國南北內戰之前,美國白人說他們擁有奴隸權,過後到底歷史發展怎樣了?(‘人生而自由’的權利勝利)。這兩個例子雖然看起來像是不相干,但是用來提醒你擁有的權利會隨著社會的變遷而改變。若不要改變,你總得要說一些什麽來抗辯,走在興論的前端讓大家接受你。有哪個權利可以長久保留,如果一直處於社會批判和質疑的對象呢?

公平點來說,你有大約提到母語教育並非是單純的語文科目,因為它是文化的傳承體,而國民的團結體現在價值觀上,不是糾結在語言應用上。這些我都認同。我覺得這些論點才是拿來對‘溝通’和交流有幫助的(和拿來正面反駁對方攻擊的論點),而不只是一直強調你有這個權利云云(這給我感覺是你不准備回應對方的質疑)


辯論文字的面書上的原文,請遊覽在MKSow 大人4月2日和3日的貼,很抱歉我無法拷該原貼貝鏈接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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