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03, 2019

988 時事100度訪談11月1日- 點評3大課題

1. 淡米爾之虎支持者被調查和提控
首先,我在此聲明,我不認識任何因涉嫌支持淡米爾之虎而被逮捕的12人,不會說明他們到底有沒有錯、有沒有罪,那些交給法庭公平審訊。
同時,我也不支持恐怖主義和武裝鬥爭。我接下來的點評不應該被視為淡虎開脫過去違反人權的恐怖行為和罪行。
我們在這裡先得釐清,何謂恐怖主義? 1994年聯合國大會聲明說“任何犯罪行為有意或通過計算引發公眾、一些人或特定人士恐慌,以達到政治目的”。無論用政治意識、種族籍貫、宗教或其他原因都不可以合理化他們的暴力犯罪行為。
我們看看在10月29日在各地庭被提控的那12位嫌犯的主要指控:
有位被發現擁有與淡虎恐怖組織有關的物品,因而抵觸刑事法典第130JB(1)(a)條文。
有者被指控說在一個活動上表明支持淡虎組織,因而抵觸刑事法典第130J(1)(a)條文。
前者最高刑罰是坐牢7年和充公違法物品,後者罪成將終身監禁或最高監禁30年或罰款!
這些指控和罪名可大可小,這12位一開始在10月10日和12日遭到《2012年國家安全罪行(特別措施)法令》(SOSMA)無審訊扣留超過兩個星期,甚至還得在扣留所度過屠妖節。警方援引SOSMA這個惡法​​的舉動,首相馬哈迪竟然說他滿意警方的解釋,覺得他們的行動合理。如果大家還記得,SOSMA是希盟承諾要廢除的惡法之一,而馬哈迪在選舉前也用警方來當擋箭牌,說他以前在茅草行動中聽信警長的勸告和決定行事。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嫌?
淡虎是恐怖組織嗎?在我國官方的記錄,是的,淡虎在2014年被列為恐怖組織,儘管淡虎的武裝力量已在2009年在斯里蘭卡全面被軍事打敗消滅了。
那麼,為何這個課題現在會浮現呢?
根據檳州第二副首長拉瑪莎米的說辭,這個支持淡虎的課題在Zakir Naik來馬之前其實並沒有出現。直到他與其他人大力批評Zakir Naik發表種族煽動性言論,特別是Zakir Naik質疑本地印裔對自己國家的效忠度。早在去年拉瑪莎米就與Zakir槓上了,支持且擁護Zakir的伊斯蘭黨還有玻璃市宗教司阿斯里就很跳腳,指控拉瑪莎米涉嫌參與淡虎恐怖組織。之後警方也接獲到十幾份投報,要求徹查和逮捕拉瑪莎米。拉瑪莎米認為這是其中一個舉動要Zakir Naik批評者收聲。
另一邊廂,國內的宗教極端主義也逐漸抬頭。幾年前伊斯蘭國(Daesh,或稱ISIS)竟然號召得大約兩百名我國穆斯林前往敘利亞參與戰爭。去年Merdeka Center的調查統計結果顯示,竟然有高達18.1%穆斯林支持區域恐怖組織例如Jemaah Islamiyah ,對伊斯蘭國ISIS的支持率也是最高的。穆斯林社群日益走向保守這也是個趨勢和事實。馬來政黨如伊斯蘭黨和土團黨都競相討好Zakir Naik,儘管後者的宗教觀相當排外可是他們還當他是個寶。
反觀,我國淡米爾人與斯里蘭卡的淡米爾同胞雖然在歷史背景上有差別,但信仰是一致的,都是印度教徒。晚近30年,淡虎成員在海外募款對像都尋找數量​​相當多的淡米爾社群,包括加拿大、英國、印度南部淡米爾納德邦和我國,這本來就情感上無可厚非,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
無論如何,我國的淡米爾社群的經濟實力遠遠不及其他地方,說要重振淡米爾之虎的可能性不大,但相信通過各種管道表達同情,拿出一點捐款應該還是有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本地華社在二戰初期慷慨解囊捐助國民黨抗日,民族感情認同感使然。
可是馬哈迪和政府既然處理不了國內的宗教極端主義,就得誇大其他形式的“極端/恐怖主義”來轉移視線。現在透過公權機構比如警方,連同其他保守勢力把這樣的一種和平聲援斯里蘭卡​​淡米爾社群方式放大成為支持恐怖主義,其實對我國的穆斯林社群可以起至少四個作用:
一,化解因為庇護Zakir Naik所產生的壓力,心理上更為坦然
二,讓他們覺得其實每個社群都有恐怖或極端主義,伊斯蘭教不是例外
三,質疑非穆斯林或非土著對這個國家的效忠程度,因此強化‘穆斯林面對威脅’的圍城心態,他們需要團結對外
四,暫時平息馬來社群對消防員阿迪之死的憤慨。
再來,最讓人詬病的是,政府的雙重標準,讓某方撈取政治資本。雖然說淡虎是恐怖組織,巴勒斯坦加沙地帶的哈馬斯其實也列為多國的恐怖組織名單內,犯下恐怖行為,但由於在國內有“政治價值”,哈馬斯就被國陣、伊黨和希盟吹捧為解放戰士,馬哈迪甚至高調接見其領袖。而淡虎不是穆斯林,沒有類似的光環,但國內的淡米爾社群連表達一點的同情卻要當作罪犯來看待,這是不能接受的。
研究恐怖主義的人應該都聽過一句話:“One man’s terrorist is another man freedom fighter”,亦即“我眼中的恐怖分子可能是別人心目中的自由鬥士”。放在目前這個脈絡和情景,這樣形容是相當準確的。
如果總檢察長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這12人涉及支持和計劃恐怖活動就繼續,不然我籲請政府盡快放人。用惡法SOSMA先無審訊長期扣留他人本來就違反公平原則和人權。
(部分內容摘錄自唐南發的時評文章😁在此給他credit)
馬哈迪為什麼針對印裔社群 ?
https://www.themalaysianinsight.com/chinese/s/191202

2. 三大課題衝擊行動黨內憂外患

所謂的三大課題是1)淡米爾之虎,2)丘光耀的一帶一路漫畫風波,3)劉天球的留言抨擊馬哈迪
為何現在衝擊著行動黨?
看回近期的政治發展:
9月中:巫統和伊斯蘭黨政治結盟。主要的馬來人穆斯林政黨在野虎視眈眈,挑戰希盟政府的‘馬來代表’正當性。
10月6日:馬哈迪的回應是:參與“馬來人尊嚴大會”。重點是什麼?馬哈迪是‘大佬’,他‘團結’了各方主要的馬來領袖,包括伊斯蘭黨的哈迪阿旺、巫統的希山慕丁、公正黨的阿茲敏。缺了那些重要‘馬來’領袖人物?安華、誠信黨人以及行動黨人。這釋放出政治訊息。參與者的致辭和大會通過的方案的‘種族煽動性’,似乎是要攤牌買大,製造出一個印象我土團黨、馬哈迪還是老大,能捍衛馬來人尊嚴,能團結各方。
10月17日:行動黨的政治教育部主任劉鎮東對媒體說,在2年半到三年內,馬哈迪一定會交棒給安華。
10月21日:公正黨署理主席阿茲敏再次重申要讓馬哈迪做首相屆滿5年,擋住日益高漲的呼聲要馬哈迪交棒。
10月24日:傳聞希山慕丁‘走後門’密謀重組政治聯盟,讓馬哈迪繼續擔任首相。而這個新政治聯盟將會有土團黨、公正黨阿茲敏派系、希山慕丁掌握的巫統議員、伊斯蘭黨的支持以及個別東馬政黨議員,排除在外的是公正黨安華派系、行動黨和誠信黨。
好的,那麼最新的三大課題瞄準行動黨是為了什麼目的?
第一、製造馬來社群對行動黨的非土著(華裔和印裔)代表的猜忌和不信任,甚至連帶懷疑他們對國家的效忠程度。例子就是行動黨的印裔領袖和議員仍鐘情於淡米爾之虎(效忠印度),華裔領袖如丘光耀仍心繫賣命於中國中共,劉天球更甚至還膽敢要罵我黨的最高領袖馬哈迪?
第二、以行動黨為非土著假想敵,好凝聚馬來人政治力量和號召。
第三、下馬威給行動黨看,挫一挫他們的銳氣,給他們戴上‘非土著原罪’,然後要看他們如何回應。如果行動黨選擇靜靜默默接受安排,而高層領袖不表態捍衛其被指控的黨員領袖,相信黨員和選民會看在眼裡,恐怕將來他們會流失不少華裔印裔的支持。
第四、詔安。希望行動黨選邊站,不挑戰並全力支持馬哈迪和土團黨更甚於安華,以換取不被搞事的安寧同時可以保住現有的官位和利益。
要知道行動黨掌握42個國席,非土著選民選區居多,依然有影響力。一個執政聯盟,既使是馬來政黨主導,若要代表性和正當性,最好還是有華印裔代表政黨。目前馬華和國大黨仍還沒看到大翻身的希望,所以馬哈迪和土團黨或許寄望行動黨能靠攏他們這邊,但主次要分明,不要平起平坐。意味著,新的政治聯盟想要的夥伴是馬華2.0,而不是強勢高要求的行動黨。
我認為,現在行動黨因為形勢所逼,在這個分水嶺上,他們應該要更清楚了解自己要什麼?未來黨該朝往的方向?
或許更大的問題是,原則。行動黨代表和貫徹的是什麼價值和政治思想?如果行動黨堅持多元種族路線,‘馬來西亞人的馬來西亞’的話,他們可以忍氣吞聲靠過去土團黨那裡當馬華2.0嗎?他們應該拋棄明顯以多元種族路線為主、人民公正黨的安華嗎?再來就是他們的長期夥伴誠信黨,行動黨可以捨棄嗎?畢竟另外一邊如果有伊斯蘭黨肯定容不下誠信黨。
如果沒有行動黨和誠信黨,希山、馬哈迪和哈迪的數字算盤依然打得響,那麼行動黨就要面對抉擇了…是否他們準備下野與多元種族路線的政黨結盟再挑戰中央執政權?沒有因利益而失去原則,這樣的話起碼還能得到選民的尊重和諒解,下次還有政治資本可以東山再起。反之,如果為了抱緊現在難得的執政權而妥協,相信行動黨一定要面對所有已承諾過但做不到或交不出來的政策而承受選民的謾罵和奚落…你們認為一個馬來民族主義掛帥的政治聯盟會答應承認統考的要求?
與其讓基層領袖如劉天球般對外發表立場而一錯再錯,並給政治對手更多子彈攻擊黨,行動黨的高層領袖需要發表更明確的立場和方向穩住軍心,靜靜已不是選項了。這個政黨路線的抉擇,就要看他們的遠見了。

3. MySalam健保計劃的最新宣佈 

2020年财政预算案公布后隔天,我在一场相关主题的公开讲座上问观众是否有听过或了解政府曾公布的国家健康保险计划(mySalam)。我看到的是台下群众一脸困惑迷茫,心想可能政府宣传不足,又或者观众绝大部分都不是B40低收入群体,所以觉得事不关己?
我想在这里简单说明这健保计划。mySalam被视为是其中一个政府与私人界伙伴合作(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的计划。起源是大东方控股有限公司为了符合保险执照制度的条件,他们外资(新加坡)公司必须释放出30%股权给本地投资者。该公司想到了另一个替代模式,因此提出了一个建议,答应交出20亿令吉资金为政府成立一个mySalam信托基金会为380万人B40低收入群体(年龄介于18岁到55岁)发放医疗援助金。起初,一旦诊断出患有其中一个36种危重病,每年将获得一次性8千令吉。如果入院治疗,每天有50令吉替代收入。
mySalam信托基金每年支付每人112令吉保金,一共4.25亿令吉给大东方伊斯兰保险公司管理和赔偿。严格来说,这不算健康保险。他们只发放一次性8,000令吉援助现金。相比之下,外籍员工入院与手术保险(SPIKPA))每年保金120令吉,但全年赔偿可上至2万令吉。
根据报道,首七个月受惠者的索偿数额才137万令吉,预料今年将累计不超过300万令吉。不少声音在公开质问,保金(4亿)与索偿数额(300万)的巨大差额是怎麼知道這一會么一回事,然后怎么办?我称这个为低索偿高保金计划。
好了,10月11日2020年财政预算案公布当天,财长林冠英当天宣布修改mySalam计划,将扩大至涵盖45种危重病,并将岁数顶限上调至65岁,目的是增加机会给更多人索偿受惠。
之前受惠者必须是登记在人民生活援助金(BSH)户口下,现在也开放给家庭年收入少于10万令吉的人民,虽然发放的津贴会减半(4000令吉而已)。
问题是,所谓新增的9个危重病当中,其中一个竟然是在我国自2000年10月就已宣布绝迹的小儿麻痹症(Polio)!最后一个案例甚至追溯到1992年。为何当局还要把此病列为其中一个需要保护的危重病呢?另外八个新增的又会是什么?难道说,列明的危重病数目越多“卖越大包”,就意味著该计划更强大?
笔者不反对政府欲将受惠群体扩张到65岁以及较高的中等收入群体,但如果政府真的有心要帮忙危重病病患,为何不直接提高发放现有的援助金额?
目前的8000令吉可说是杯水车薪;4000令吉看起来更像安慰奖。目前大东方经营mySalam计划目前已享有过多盈余,政府应好好利用这些钱来真正帮助低收入病患者负担日益高涨的医药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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